第十八章 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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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羽桑真的很喜歡backstreet boy啊。”
“嗯，不過唱得不好。”
“比我好哦。”
“不是吧？藤真君是不是太過謙了？”
“沒有，因為……在家裏的時候都不怎麽聽歌。”藤真說得是實話。唱歌，他或許不是不會，只是這並不是必須要去做的事。
“不聽歌？”若桑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卻又明白過來了，“難道說……你只聽那些古典的高雅的音樂麽？”
“撒，可以……這麽說吧。”
“那些啊，我只在音樂課上聽過呢。”若桑有些感概。
“不過，今天聽松羽桑唱歌，有點，想去聽聽看呢。backstreet boy。”
“誒，真的真的？要不要我給你推薦幾首。其實啊，他們這幾年已經沒有那麽紅了，我剛剛開始聽他們歌的時候啊……”接下來，若桑滔滔不絕地講起了backstreet boy，而藤真在一旁微笑著，靜靜地傾聽著。
如果，能夠僅僅只是像現在這樣，彼此說著那些只有少男少女們才會喜歡的事物，那該有多好。
那些失落的年少時光，已經，再也無法回來了。
盡管，他還如此的年輕。
“餵餵，你們兩個，聊得還真是忘我啊。”
“誒？”若桑講得很盡興，完全沒有註意到她和藤真身邊什麽時候聚集了一大幫人。
“吶吶，你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讓我們的班長和副班長來給我們共同唱一首啊？”
“讚成！！”
“餵，可是……”若桑看著明顯有些不懷好意的眾人想要推脫。
“沒有可是啦，”還沒等她說出口，淺川久美子就把從位子上拖了起來，“話說藤真你今天都還沒有唱過呢。”
“可是我不會啊。”藤真說得很無辜。
“餵餵，美男計在我這裏是沒用的，快點啦。如果你真的不會就讓若桑和你一起嘛，對吧，大家。”淺川久美子還朝若桑暧昧地一笑。
“沒錯沒錯，啊啊，下一首正好就是合唱的，還是超經典的，松羽你不要說你不會哦。”
若桑一看屏幕，上面顯示的是《Endless love》。
還沒給她什麽猶豫的時間，話筒就已經遞到了她的手上。
“唱一個，唱一個，唱一個……”眾人開始起哄。
若桑無奈地看了一眼藤真，發現他拿著話筒超級無辜地回望著她……
My love(我的愛)
There's onlyyou in my life (你是我的唯一)
The only thing that's bright (我生命中唯一的亮點)
My first love (我最初的愛)
You're every breath that I take (我的每一次呼吸)
You're every step I make (我走的每一步路，都有你的影子)
And I (我)
I want to share (我想和你分享)
All my love with you (我全部的愛)
No one else will do...(沒有其他人能做到)
And your eyes (你的眼神)
Your eyes,your eyes (你的眼神，你的眼神)
They tell me how much you care (告訴我你是多麽在乎我)
Ooh yes,you will always be (噢，是的)
My endless love (愛你永無止境)
Two hearts (兩顆心)
Two hearts that beat as one （兩顆心合二為一）
Our lives have just begun （我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Forever （永永遠遠）
……
藤真說得是實話，他的確不怎麽會唱歌。
但是，以的確不怎麽會唱歌的標準來衡量，他又唱得非常好。
果然，藤真還是藤真啊……
是不管做什麽都那樣優秀的藤真。
驀然地，若桑想起那天今井瑠香說的話。
即使是她那樣的人，還是會感到遙遠。那麽對於若桑而言，他們應該都不算是一個世界裏的人了吧。
可是，可是明明這樣地坐在一起啊，一起聊天一起唱歌，一起念書一起工作。若桑現在的人生，幾乎和這個名叫藤真鍵司的少年緊緊地連在一起，連她自己都有些找不到邊界了。
好悲傷啊。
不是因為沒有辦法見到才會悲傷，而正是因為天天都在一起，毫無理由毫無阻礙地那樣在一起，才會讓她如此悲傷。
是的，正因為接近你了解你，才會明白此中如此巨大的差異。
可又是為什麽，你明明把一切掩飾地那麽好那麽完美，卻偏偏會讓我察覺到呢？
和其他人在一起時的藤真，是那樣溫和可親，平易近人。就和普通的少年一般別無二致。
若桑不明白的是，不是因為藤真的不掩飾，而是因為她已經離得他太近太近了，無論如何地躲藏，都逃不過命中註定的劫數。
“松羽桑，松羽桑？”
“啊什麽？”
“你怎麽了，從剛才起就有些心不在焉呢？”
“啊，有嗎？沒有吧。”若桑略有尷尬地笑笑。
藤真沒有再繼續追問。
此時的他們正陸陸續續走出包廂。最終大家都還是沒有玩到淩晨，畢竟明天還要上課的。
“啊啊，這次玩得真不盡興，不如，我們下次新年的時候再繼續？不玩個通宵果然還是很不爽啊！”
“好啊好啊，到時候大家也都放假了呢。”
“那就這麽說定了！”
眾人的興致依舊很高昂。
忽然間，從人群裏傳來一聲尖叫：
“啊啊啊，快看快看，下雪了耶下雪了！！！”
“哪裏哪裏，我怎麽沒發現？”
“不是啦，是真的下雪了！”
眾人這才發覺，黑暗的天空中零零落落有些細小的雪花紛飛而下，不一會兒，就洋洋灑灑，鋪天蓋地。
“哇，下雪了耶，真正的白色聖誕節啊……”
“就是呢，說不定……”
“會有聖誕節的奇跡啊！！！”
興奮地眾人全部都一頭沖出了門外。
“聖誕節的奇跡嗎？”若桑輕輕地念道。
“松羽桑覺得，會有奇跡嗎？”藤真聽到她的話，一邊仰著頭看著天空飄落的雪花，一邊問她。
“我覺得能在今晚和大家在一起就是奇跡啊。”若桑說完朝藤真一笑，然後也沖進了漫天的雪花中。
藤真跟上她的腳步。
“松羽桑是要回去了嗎？”
“嗯是啊。”
“這麽晚沒問題嗎？”
“哦，沒關系的，會有人……小楓？”正和藤真說著的若桑，看到自己的弟弟已經站在路邊等著她了，於是便立刻跑了過去，“你什麽時候來的？等了很長時間了嗎？”
流川楓倚著他的自行車，昏黃的路燈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上，少年的身姿俊逸挺拔，隔著紛紛揚揚的雪花，似幻似真。
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傘，撐在若桑的頭上。
“沒有，姐姐。”
“你怎麽帶傘了？”若桑很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只是覺得想帶。”
“誒？”
流川楓沒有再說什麽。
“那我們回去吧。”若桑回頭朝藤真望了一眼，“那麽藤真君，再見了。”
“嗯，明天見，松羽桑。”
“咦咦？剛才是若桑吧？她走了？”
“是啊。”
“藤真你不送她？跟她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男朋友？”淺川久美子瞇起眼睛費力地辨認起前方的身影。
“不是，是弟弟。”藤真淡淡地回答道。
“弟弟啊……”淺川久美子收回視線，又看了看身邊的藤真，“那你還真是不幸呢。”
“什麽？”
“沒有辦法送她回家啊。話說今天的氣氛真是出奇得好不是嗎？聖誕夜的奇跡啊……”淺川的話中是說不出的遺憾。
淺川久美子，並不只像她表面上的那般大而化之。
“餵，藤真，我們從國中起就一直同班吧？”
“嗯，是啊。”
“其實你這個人吶，真是傷過不少女生的心，”不知為何，淺川久美子說到這裏有些憤憤的，“我真是不知道她們為什麽都會那麽喜歡你，要知道你這個人不僅超冷感，而且……其實還很冷漠。”
藤真微笑著，沒有反駁。
“我一直覺得你不會喜歡上什麽人的。”
“我也這麽覺得。”藤真對於淺川給自己的評價一點也不介懷，畢竟，很少有人能與他這般討論。
蘇格拉底說過的那句話永遠都不會過時：
認識你自己。
“你不需要別人給你什麽意見。說實話，就算是我們這樣成長環境的人，看著你，都覺得猶如神明，不可企及。總在長輩們那裏聽到你的名字，起初還不相信，但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會不自主的有那種‘原來真的是這樣’的感覺……藤真，”淺川說到這裏，擡起頭，很專註地看著天空中的那些雪花，“我很喜歡若桑，不由自主地喜歡。她跟你在這一點上真的很像，天生就能吸引別人的目光，不需要任何理由。可是除此之外呢，你們……”
“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藤真接過她的話。
“嗯，”淺川點點頭，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此時的藤真在漫天的飛雪靜靜地微笑著，俊秀的面容有如千年的雪山，“你喜歡她嗎？”
淺川久美子問得是那樣直接，直接到藤真都還沒有完全的心理準備。
他喜歡她嗎？
這個問題藤真不是不曾想過。
只是，也許出於私心也好，他更希望兩人的關系僅僅如此，僅僅，如現在一般的，就好。
是的，年少的藤真也會有不確定的時候，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抓住她。
並且更多的，他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的人。他的命運已經滲透到他的骨血之中，而若桑，如果一旦改變，那也就將不是她了。
他們的人生本不該交匯。他們欣賞彼此，彼此喜歡，卻惟獨，不能夠在一起。
藤真與若桑，是那樣獨立的兩個個體，有著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思想，不會妥協亦不會輕易改變。他們的驕傲與存在的理由，並不是為了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人，而僅僅，是因為自己便是如此罷了。
如果兩人想要在一起，那麽必然會有一個人要妥協。藤真不想，也同樣，不想讓她如此。
他們都只想要最完美的愛，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永遠都不要說出來。
這大概，也能算是一種吧，
Endless love。
“姐姐，”
“嗯？”
“那個人……剛剛和姐姐在一起的那個人……”
“怎麽了？”
“……沒什麽。”
走在回去的路上，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若桑和流川楓走在其間，流川楓很難得的主動開口。
“小楓，你在想什麽嗎？”
“嗯。”
“然後呢？”
“沒有了。”
“誒？”
若桑直直地看著她的這個弟弟。
“姐姐，你會喜歡上別人嗎？”
“……怎麽突然又這麽問？”若桑覺得今天的流川楓似乎有哪裏很奇怪。
而流川楓只是默默地在等待著他姐姐的回答。
“會的吧，喜歡上別人什麽的。只是……現在……”若桑斟酌著詞句，猶豫著該怎麽說。
“姐姐的選擇，我都會支持，”沒等若桑再說什麽，流川楓就看著她說道，“不必擔心我，姐。”
我們沒有辦法去代替別人的人生，不管內心是如何的願望。同樣我們又無法決定自己的人生，不管內心如何的掙紮。
年少單純如流川楓，並代表他不會懂得，不會長大。
不要讓彼此的愛束縛了各自的人生，不管這種愛是出於親情還是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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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好哦。”
“不是吧？藤真君是不是太過謙了？”
“沒有，因為……在家裏的時候都不怎麽聽歌。”藤真說得是實話。唱歌，他或許不是不會，只是這並不是必須要去做的事。
“不聽歌？”若桑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卻又明白過來了，“難道說……你只聽那些古典的高雅的音樂麽？”
“撒，可以……這麽說吧。”
“那些啊，我只在音樂課上聽過呢。”若桑有些感概。
“不過，今天聽松羽桑唱歌，有點，想去聽聽看呢。backstreet 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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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夠僅僅只是像現在這樣，彼此說著那些只有少男少女們才會喜歡的事物，那該有多好。
那些失落的年少時光，已經，再也無法回來了。
盡管，他還如此的年輕。
“餵餵，你們兩個，聊得還真是忘我啊。”
“誒？”若桑講得很盡興，完全沒有註意到她和藤真身邊什麽時候聚集了一大幫人。
“吶吶，你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讓我們的班長和副班長來給我們共同唱一首啊？”
“讚成！！”
“餵，可是……”若桑看著明顯有些不懷好意的眾人想要推脫。
“沒有可是啦，”還沒等她說出口，淺川久美子就把從位子上拖了起來，“話說藤真你今天都還沒有唱過呢。”
“可是我不會啊。”藤真說得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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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說得是實話，他的確不怎麽會唱歌。
但是，以的確不怎麽會唱歌的標準來衡量，他又唱得非常好。
果然，藤真還是藤真啊……
是不管做什麽都那樣優秀的藤真。
驀然地，若桑想起那天今井瑠香說的話。
即使是她那樣的人，還是會感到遙遠。那麽對於若桑而言，他們應該都不算是一個世界裏的人了吧。
可是，可是明明這樣地坐在一起啊，一起聊天一起唱歌，一起念書一起工作。若桑現在的人生，幾乎和這個名叫藤真鍵司的少年緊緊地連在一起，連她自己都有些找不到邊界了。
好悲傷啊。
不是因為沒有辦法見到才會悲傷，而正是因為天天都在一起，毫無理由毫無阻礙地那樣在一起，才會讓她如此悲傷。
是的，正因為接近你了解你，才會明白此中如此巨大的差異。
可又是為什麽，你明明把一切掩飾地那麽好那麽完美，卻偏偏會讓我察覺到呢？
和其他人在一起時的藤真，是那樣溫和可親，平易近人。就和普通的少年一般別無二致。
若桑不明白的是，不是因為藤真的不掩飾，而是因為她已經離得他太近太近了，無論如何地躲藏，都逃不過命中註定的劫數。
“松羽桑，松羽桑？”
“啊什麽？”
“你怎麽了，從剛才起就有些心不在焉呢？”
“啊，有嗎？沒有吧。”若桑略有尷尬地笑笑。
藤真沒有再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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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哪裏，我怎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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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呢，說不定……”
“會有聖誕節的奇跡啊！！！”
興奮地眾人全部都一頭沖出了門外。
“聖誕節的奇跡嗎？”若桑輕輕地念道。
“松羽桑覺得，會有奇跡嗎？”藤真聽到她的話，一邊仰著頭看著天空飄落的雪花，一邊問她。
“我覺得能在今晚和大家在一起就是奇跡啊。”若桑說完朝藤真一笑，然後也沖進了漫天的雪花中。
藤真跟上她的腳步。
“松羽桑是要回去了嗎？”
“嗯是啊。”
“這麽晚沒問題嗎？”
“哦，沒關系的，會有人……小楓？”正和藤真說著的若桑，看到自己的弟弟已經站在路邊等著她了，於是便立刻跑了過去，“你什麽時候來的？等了很長時間了嗎？”
流川楓倚著他的自行車，昏黃的路燈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上，少年的身姿俊逸挺拔，隔著紛紛揚揚的雪花，似幻似真。
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傘，撐在若桑的頭上。
“沒有，姐姐。”
“你怎麽帶傘了？”若桑很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只是覺得想帶。”
“誒？”
流川楓沒有再說什麽。
“那我們回去吧。”若桑回頭朝藤真望了一眼，“那麽藤真君，再見了。”
“嗯，明天見，松羽桑。”
“咦咦？剛才是若桑吧？她走了？”
“是啊。”
“藤真你不送她？跟她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男朋友？”淺川久美子瞇起眼睛費力地辨認起前方的身影。
“不是，是弟弟。”藤真淡淡地回答道。
“弟弟啊……”淺川久美子收回視線，又看了看身邊的藤真，“那你還真是不幸呢。”
“什麽？”
“沒有辦法送她回家啊。話說今天的氣氛真是出奇得好不是嗎？聖誕夜的奇跡啊……”淺川的話中是說不出的遺憾。
淺川久美子，並不只像她表面上的那般大而化之。
“餵，藤真，我們從國中起就一直同班吧？”
“嗯，是啊。”
“其實你這個人吶，真是傷過不少女生的心，”不知為何，淺川久美子說到這裏有些憤憤的，“我真是不知道她們為什麽都會那麽喜歡你，要知道你這個人不僅超冷感，而且……其實還很冷漠。”
藤真微笑著，沒有反駁。
“我一直覺得你不會喜歡上什麽人的。”
“我也這麽覺得。”藤真對於淺川給自己的評價一點也不介懷，畢竟，很少有人能與他這般討論。
蘇格拉底說過的那句話永遠都不會過時：
認識你自己。
“你不需要別人給你什麽意見。說實話，就算是我們這樣成長環境的人，看著你，都覺得猶如神明，不可企及。總在長輩們那裏聽到你的名字，起初還不相信，但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會不自主的有那種‘原來真的是這樣’的感覺……藤真，”淺川說到這裏，擡起頭，很專註地看著天空中的那些雪花，“我很喜歡若桑，不由自主地喜歡。她跟你在這一點上真的很像，天生就能吸引別人的目光，不需要任何理由。可是除此之外呢，你們……”
“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藤真接過她的話。
“嗯，”淺川點點頭，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此時的藤真在漫天的飛雪靜靜地微笑著，俊秀的面容有如千年的雪山，“你喜歡她嗎？”
淺川久美子問得是那樣直接，直接到藤真都還沒有完全的心理準備。
他喜歡她嗎？
這個問題藤真不是不曾想過。
只是，也許出於私心也好，他更希望兩人的關系僅僅如此，僅僅，如現在一般的，就好。
是的，年少的藤真也會有不確定的時候，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抓住她。
並且更多的，他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的人。他的命運已經滲透到他的骨血之中，而若桑，如果一旦改變，那也就將不是她了。
他們的人生本不該交匯。他們欣賞彼此，彼此喜歡，卻惟獨，不能夠在一起。
藤真與若桑，是那樣獨立的兩個個體，有著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思想，不會妥協亦不會輕易改變。他們的驕傲與存在的理由，並不是為了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人，而僅僅，是因為自己便是如此罷了。
如果兩人想要在一起，那麽必然會有一個人要妥協。藤真不想，也同樣，不想讓她如此。
他們都只想要最完美的愛，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永遠都不要說出來。
這大概，也能算是一種吧，
Endless love。
“姐姐，”
“嗯？”
“那個人……剛剛和姐姐在一起的那個人……”
“怎麽了？”
“……沒什麽。”
走在回去的路上，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若桑和流川楓走在其間，流川楓很難得的主動開口。
“小楓，你在想什麽嗎？”
“嗯。”
“然後呢？”
“沒有了。”
“誒？”
若桑直直地看著她的這個弟弟。
“姐姐，你會喜歡上別人嗎？”
“……怎麽突然又這麽問？”若桑覺得今天的流川楓似乎有哪裏很奇怪。
而流川楓只是默默地在等待著他姐姐的回答。
“會的吧，喜歡上別人什麽的。只是……現在……”若桑斟酌著詞句，猶豫著該怎麽說。
“姐姐的選擇，我都會支持，”沒等若桑再說什麽，流川楓就看著她說道，“不必擔心我，姐。”
我們沒有辦法去代替別人的人生，不管內心是如何的願望。同樣我們又無法決定自己的人生，不管內心如何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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